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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访谈】中国需要一个文化拐点 --访北大国际MBA美方院长 杨壮

发布时间:2023-12-19 09:00 来源:酒店新闻网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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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金融危机,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和三鹿奶粉事件的性质是一样的。在一个国家,制度、文化、规则的变革和人的良心的提升、素质的提升要统一。我希望中国能够尽早地迎来我们文化上的一个拐点。

价值中国:目前的金融危机对中国企业有什么影响?

  

杨壮:首先声明,现在的经济学家很多,我不是经济学家。我个人认为它金融危机不仅仅是一个宏观经济的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例如政府政策问题、监管问题、企业定位问题、金融创新问题、领导力、自律、价值观以及基本原则和法则问题等等。它给所有企业、各国、政府及世界各国的机构包括领导人的教训都是相当大的。所以要有自己的很多反思。

这次金融危机,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和三鹿奶粉事件的性质是一样的。把最大限度地攫取利润、提高股东的价值作为企业经营的最大目标,在你死我活的竞争中,选择了一种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甚至是丧尽良心的做法。这个问题我认为是特别值得我们反思的,否则,我们只能学到这次教训中的皮毛。

现在大家谈的还是怎么恢复生产,把生产力搞上去,最后完成股东的回报。但值得我们思考的是,金融危机实际上是金融界,政府领导界、包括我们所有的领导力的一个彻底失灵的表现。我不能把责任完全推给政府,因为这里面还涉及到自律的问题,也涉及到经营人的本能的问题。就是在你自己的心里,你究竟是要做什么事?这个问题不解决是很麻烦的事。

这些问题的出现使中国企业界面临三个层面的问题:第一个层面,怎么应付这场危机?企业要怎样创新才能让我们的企业度过难关;第二个层面,我们的政府监管对企业的认知,需要重新做一个反思。如何才能在汪洋红海中采用蓝海策略,平衡企业和社会的关系、短期和长期的关系、盈利和价值的关系、道德和企业生存的关系?这些关系不解决的话,我们今后的问题解决不了。最深层次的问题就是我们的企业家应该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这个企业家不仅仅是中国的企业家,还包括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学生、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学生等等。像中国的很多商学院学生在毕业之后,最大目标就是最大限度地增加自己的财富,提高自己的声望和价值,最大的榜样是财富杂志上的中国首富。如果对这个问题不进行深层次的反思的话,牛奶事件、次贷危机以及其他创新中的问题还会出现。因为这些问题的实质问题都是一样的,就是人的贪婪本性、从众本性、缺乏自律的本性在一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已经战胜了法律、政府、正义,无法来控制,乃至导致了现在的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说连马克思当时都没有完全议论到。马克思议论的资本主义的所谓灭亡不是从人性贪婪的角度,而是从社会和组织的无政府状态来讲的。这个问题是市场经济必须要研究的问题,否则,我认为中国的未来也还会遇到很多问题的,而且我估计五到十年,我们国家会有很大的一个变革。

杨壮 简介杨壮 :博士,北大国际MBA美方院长,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副院长、终身教授。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硕士及管理学博士,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公共事务管理硕士(MPA),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北京大学英语语言文学学士。在北京大学和美国福坦莫大学为MBA学生讲授管理学基础、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领导学,跨文化管理等课程,主要教学及研究领域涉及国际领导力,比较管理学、企业文化、核心竞争力、人力资源管理和组织行为学。个人网站

价值中国:您认为这是个道德教化或价值观改造的问题吗?


杨壮:我以前把这个问题看得比较简单,认为这个是道德教化或价值观改造的问题。现在,我认为它首先是一个政府监控失灵的问题,然后是一个市场机制下的制度失灵的问题,其次是市场经济下资源短缺、红海越演越烈的必然产物。再其次,它是企业定位在最大限度地攫取利润、提高股东的价值,上市之后在股东压力下,和我们的价值体系的一次博弈。这种制度性的压迫,涉及到政府的政策、法律、市场的规则、企业的经营目标。在这个大的压力下,从社会学的角度讲,即使是进行价值改造,企业也是很难逃脱的。所以这对我们的企业家来讲,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对我们的教育工作也是一大难题。我觉得在一个国家,制度、文化、规则的变革和人的良心的提升、素质的提升要统一。

有人认为先把制度做好,先赚得第一桶金,人的良心就会变好。但我们无数的案例证明不是这样的。也有人说,我们都修身养性,都信佛,然后再来应对这个社会环境。但我认为社会制度、经济、文化和一些规则,特别是思想和精神层面不进行变革,中国不对一些基本的问题进行思维的话,这是很难促成的。


价值中国:所以你认为这是同步的,并不是制度先行。


杨壮:是同步的,同时是系统的。彼得圣吉在讲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讲到系统思维。他有一个观点我很认同:当我们把一件事和另一件事的相关性取消的时候,当我们为了一个短期的目的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当觉得我们很得意,创造了很好的业绩的时候,很有可能今天的业绩是我们明天失败的根源;今天的政策,是我们明天失误的根本原因;今天的失败和反思却可能是明天起飞的起点。从这个含义上来讲,这次的次贷危机在中国当前这种情况下发生不是坏事,而是个好事。它能使中国企业和中国国民在一个新的起点上起飞。我们在某种环节下比美国需要矫枉过正,需要改变一下某些人的消费行为、人们的诚信行为,这些在中国都要进行反思。因此,人的行为、思想以及内心的东西能够和制度结合在一起的话,中国就起来了,而且很有可能会超越美国。


价值中国:也就是说可以在一个低成本的情况下学习错误。


杨壮:在一个低成本、没有影响到大势的情况下,没有真正把资本主义的制度完全学来的情况下,还保持着一个农民的单纯和自然的心态的情况下,这时候的学习成本相对是很低的。我觉得美国的学习成本很高昂。因为当一个人已经纳入了一种奢侈的产品之下,当一个人已经有了一种他自己独特的行为举止,当整个社会对某些东西已经心安理得的时候,要真正改变它对社会和国家造成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价值中国:所以您还是比较乐观。


杨壮:我觉得从历史长河上来讲,我比较乐观;但从短期来讲,比较悲观。所谓比较悲观,就是说,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物质的问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盈利的问题,因为他对管理者和经济学家以及我们社会的政策制定者、政府的公务人员提出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企业、一个个人在整个全世界都在追求财富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平衡?应该着重从哪些方面做调改?第二,我们在进行制度变革的时候,文化层面的变革应该怎么搞?精神资本怎么跟物质资本同步?第三,一个企业如何在发展过程中,真正做到以人为本、天人合一?

我们现在在研究企业的时候,常常感到研究不下去,我可以举两个例子。第一是我们给一个500强企业做培训,他们的管理层每个人不是心脏病就是高血压、或者严重的糖尿病,但在吃饭的过程中你可以发现他们仍在喝酒。这个企业每周工作五天,周末加班是常事,大家都在拼命地干活。我们在想,大家这么拼命地干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当一个藏族的法师来到北京感谢北大MBA的学生去给他们藏民治疗白内障,感谢他们的社会责任的时候,当大家谈到,眼睛的问题其实是经济发展的问题,我们应该把现代化和经济发展带进西藏,这样才能使大部分人的眼睛重复光明。之前一直沉默法师说了一句很值得我们反省的话,他说,你以为把眼睛打开之后,他们的心地就一定会幸福吗?不见得。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这个世界的心情可能会更不高兴;你以为你到那里建设之后,就能够给我们带来繁荣和心灵上的安宁吗?不一定。

人生不仅仅需要物质资本,人生还需要精神资本。人生不仅仅应该只有智商,人还需要有魂商;人不仅仅要有情商,人在心灵层次还应该有一种满意度,而这种满意度构成了一个人生活的目标和目的,也构成了人心灵的全新的愉悦。我在北大教学期间,遇到无数的案例,也使我考虑一个问题,我们教大家讲财富,这些东西在一个财富社会里谁都希望追求。而真正在将财富追求到手之后,你也会发现它其实是一碗毒药,它给你带来的是心灵上的不安,精神上的下沉,灵魂上的堕落。


价值中国:我谈一点个人的感觉,我觉得可能前一代的企业家跟未来的企业家之间其实大家面临的环境不同,我指的是文化和价值观,应该有可能会做到平衡。当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有一个现象,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所谓的脑体倒挂。我能体会知识分子实际上是很清贫的。所以,中国如果真的要发展,知识、价值观必须要占主流,而不是投机倒把、拉关系这些东西占主流。而且,我感到身边的一些创业的年轻人和前一代又不太一样。我刚才问您是否对未来很乐观,您的回答很谨慎,您说长期是乐观的,短期是悲观。查尔斯·汉迪说过同样的话。他也认为,短期问题很多,但是长期基于对人性、价值观,还是持乐观的态度的。


杨壮:我看到了希望,很艰巨,但是有希望。我在MBA方面的一些理念未必因为我是国际MBA的院长,我们还有其他院长和教授,大家在这些方面未必一样,但是我们在北大国际MBA这边有相对比较统一的概念和观点——第一个就是商学院的定位,尤其是这次次贷危机之后,我们认为搞企业、搞市场,最后都是搞人文。这并不说,科学技术不救国,而是因为人文、社会变化太大,我们的毕业生如果对企业、对人文、对文化如果不关注、不懂的话,也不会是合格的经理人,只是一个实践者;第二点,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应该强调两点:第一个是做人;第二个是领导力的提升。领导力核心的点就是领导力是影响力而不是权力赋予的。领导力的依据,第一是领导本人的综合素质,也就是品格,与之相关就是领导力的核心——身体力行。第二是他的远见、视野和对事物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否则会急功近利、因小失大,在短期可能会很好地满足股东的利益,但是在长期可能会把企业的利益丧失;第三个理念,是一定要研究、理解国外的发展历程,特别是研究国外的人文的思想,不仅是科技。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西点军校的学习,有国外领导力之行,有国外很多观念、理念的学习、讨论等。我们还带大家去看纽约联合国,其中特别有意思的是所有的人都希望去做三个月的志愿者。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很大,原来自己想的这点东西忽然间变大了。

还有一点我们可能跟有些商学院会不太一样,比如说我们现在很多学校招MBA招学员之前,首先了解的是别人的资产有多大。我认为人和资产没关系,资产大可能是别人带给你的,资产大小跟你能不能维护这个资产没有必然关系。我们应该招有潜质、有素质的、对未来有判断力的、综合的品格全面发展的人。这样,他原来是副手可以变成正手,原来没有资产可以变得有资产。这是个时间的问题。另外,我们还有跟其他学校不一样的就是,其他学校在研究国际化,我们在强调国际化的同时在强调本土化。


价值中国: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如果这个前提是成立的话,那么,二十一世纪的国际化是不一样的,并不是中国企业走出去而是很多世界性的企业走进来。


杨壮:这一点我很同意,我们对中国企业家谈国际化的时候,对国际化有不同的定义。我们有一个主管人,他从事中国银行业三十年,他对国际化谈到四条:第一,大学毕业后,在中国工作多年,懂英文,可以用英文很好地沟通、写报告;第二点,可以用英文在全世界交流,在世界当作交朋友的平台;第三,了解这些朋友当地的文化、历史和制度;第三,有自己的业务的专长。比如你是一个经营专家,不能只懂在中国怎么贷款,不懂美国怎么贷款,这是不行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的银行业中这种真正的国际化的人才屈指可数。资产很多,人才很少。

他讲的是中国企业家往外走,但是我反过来,外国企业家到中国来也面临一样的问题。所以,真正的国际化人员不是单纯的海归人员。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国际化的道路对我们任重道远。


价值中国:我感觉以前人们更多的是在经济人的这种机械的价值观下理解企业、社会,以后更多的会从文化、人文角度来理解。


杨壮:商学院现在关注企业和社会的终极目标之间一个点。有的企业在追求终极目标的时候,没有关注短期的技术细节,企业就垮了。所以,我们的学生经常会问,那我们的企业怎么生存?

我试图讲一个哲学上遇到的问题,而不是实际的。我举两个成功经营人的例子,都是女性,一位五十多岁,另一位三十多岁。第一位在做市场营销时,从来不给对方例如回扣这样的一点好处,她是价值取向,给客户带来好处,让客户追着你走,牢牢地抓着客户;第二位,她有一条原则,从来不与客户吃晚饭,但所有的项目都是她签的。这里面说明一个道理,就是当你真正把人做好的时候,其他的东西可能不一定会愁。


价值中国:您觉得中国文化在这些方面是不是可以救西方的一些东西?


杨壮:首先我不是国学家,对国学的一些问题也在不断地学习,我觉得现在我们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遇中。在中国的人文的历史中,没有文艺复兴。也还没有经历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历史阶段,但往往在资本主义高度繁盛的过程中,会产生一种人文精神。

中国的国学里面我认为还有一些缺陷,第一个是人的本能和社会之间的这种透明度上有缺陷;另外,就是在西方比较明显的,希腊哲学家讲的人的个性、人追求幸福、追求自由、追求独立思考的精神。然后,改革开放之后,我们的改革还只是在一个小范围内,政治和经济、政治和技术、政治和文化,还有经济和媒体、经济和文化往往是分隔开来的。

中国文化里也有很多的精华,例如孙子兵法里关于人的素质问题,道家里“道可道,非常道”以及“道法自然”思想。西方社会这种反自然,以一个点带动另外一个点,注重他们的逻辑关系而不注重内在关联,看重短期不看重长期,只看见一面看不见另一面的这种做法,道家的这些思想其实提供了很大的一个警示。就是在人文这个层次,世界是连在一起的。


价值中国:中国一个词叫和谐,西方一个词叫平衡。平衡是一体的,和谐是不同的东西之间的平衡。


杨壮:中国认为事和事都是一体的,人和人都是有关联的,在很多现象上的关联是自然的关联、社会的关联、宇宙的关联,不是人为去平衡的,人为去平衡一定会发生冲突。西方有一个概念,就是“蓝海战略”,我认为唯一是这个战略结构中结合了人文的东西。就是说我不跟你正面冲突并不是我要平衡这件事情,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思维,这是道家的思想。我要说的观点是,中国有很多好的东西,但是由于中国历史的局限性,由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力度,以前太穷,现在还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们还没有很好的反思、消化、重新归纳整理中国的文化的精髓。我们历史上有三次“文化革命”,一次是1919年五四运动,一次是1949年的变革,然后就是1966的文化大革命,都是政治革命,我们没有真正文化层次的变革。尤其是与时共进之后,21世纪什么是基本的文化特征?什么是世界所有人的生存法则?我觉得中国发展过程中一定要像西方一样,有一种独立思维的理念。在西方,人是最独立的个体,我有理想,为了一个目标,我自己可以在一个社会里独特地创造一个自己的精神世界,有理念、有思想、有价值。世界是扁平的,我从来认为世界在文化层面没有扁平,太不一样了,反而越来越不平衡。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在方方面面的层面,对文化和世界的规律进行反思。这样我自己觉得可能才能产生世界在文化层面的和谐。


价值中国:中国其实所有繁荣的时候都是文化方面很繁荣的时候。


杨壮:我比较有信心的一点就是,包括像70后、80后、90后,他们见多识广,很知道追求,知道什么是对他们最好的。我最近在北大做了一个民意测验,有一个十八项终极价值观和十八项工具价值观。终极价值观就是诸如幸福、舒适、振奋刺激的生活,成就感,国家安全,美丽、和平的世界,内心平和等等;工具价值观就是为了达到终极的而应该体现的行为举止。有效调查有350人,分男、女,高年级、低年级,理科、文科,农村、城市,外校、本校这些层次。这个调查的结果让我们特别惊讶,终极价值观中17个问题的回答都不一样,但所有的第一个问题答案全部一样,就是幸福、满足。

再说到我们这个调查,关于工具价值观,它包括宽容、诚信、团队等技术、素质层面等,他们17个问题的答案也都不一样,只有第十八个相同,大家都选了一项——勇敢坚定。我认为当他们选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方面是追求,另一方面是他们的缺乏。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我觉得这一代是有希望的,关键在于怎么引导他。


价值中国:那个年代,人们都饿怕了,所以导致对金钱这些更看重一些。


杨壮:是。另外,我觉得也有中国的经济导向的问题。我很尊敬这些经济学家,但我觉得他们谈经济的时候太把重点放在价格、利润和利益最大化上。这些东西不是不应该放,但是我觉得应该同步,现在应该同步了。


价值中国:或者说这是阶段性的历史使命?


杨壮:我同意这一点,那个阶段必须这样。但现在阶段,特别是三氯氰胺的事情出来之后,这个问题我们就必须深思了。遗憾的是,我,们现在仍然想的是如何应付,如何让那个各级政府继续把经济刺激起来。我觉得物质的力量是可以通过精神的力量来的,精神也是需要物质的力量推的,两者之间可以有互补。

我们看这个调查,感觉特别有意思。大概在5年前,我们也做过这个调查,那时人们追求的是舒适富裕、振奋刺激的生活,而这些东西现在都下去了。就是说他们的心态已经由于受到他们的父母、家庭方方面面的影响,他们需要追求一种美感。这种美感从美学角度来讲,跟我们这一代人是不一样的,我们这一代人在二十一世纪是有缺陷的。互联网给了大家一个多元的视角。在多元视角下,大家准备追求幸福,但在中国的人文环境下,又没有追求幸福的勇气。这就说明了,现在领导者是应该与时共进的。


价值中国:年轻人才是未来,因为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我看过北大的一个材料,其实当时像胡适、陈独秀、鲁迅等等,他们年纪都比较大,所以他们的信心反而不如年轻人。


杨壮:是,对我们自己来讲,也是很值得反思的事情。当我们每天在教学生的时候,一方面你看到问题存在,一方面你又会发现,其实希望就在他们身上。这也正印证了人有周期,企业有周期,知识有周期,这个世界在变化。从世界发展规律来看,世界应该会变得越来越好。西点军校的教育告诉我们,要真正能够往前走的话,态度是第一位的。无论中国出现什么问题,我们都应该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现在的很多问题,是因为我们的教育、培训、很多理念,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当一个群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可能就会出现我们所关注的文化上的拐点。一定会有这样一个拐点的。

就像纽约突然间在95年从一个犯罪城市变成一个治安很好的城市,很多人说这是因为警察,因为法制。后来人们才发现,因为在70年代一批嬉皮士的女人。这就是必要的条件,没有这个条件单纯地增加警察是没有用的。所以,我希望中国能够尽早地迎来我们文化上的一个拐点。这个拐点来了之后,我觉得中国人相对来讲会是一个比较全面的人(我不讲纯粹的人),是比较和谐的人,心态比较平和的人。现在不是,现在一个人是八面,很累。


价值中国:最后请您谈谈北大国际MBA的目标。


杨壮:我谈两个点,一个是商学院给我们带来的启示,一个是商学院的未来。启示,第一条就是不管做什么事,高管、团队一定要有一个理念。最初,我们的十六字理念体现了我们的导向和使命,叫做“北大传统、中国特色、国际接轨、世界一流”。后来我们就强调了一个“学识、胆识、远见卓识”。2004年学习了西点之后了,我们就发现西点不仅是强调be还强调do。be是什么?就是你是谁?到底素质是什么样的?然后,我们就提出3C理论,就是“能力(素质)、品格、承诺”。第三条,一定要坚持国际化的走向,关键是学习国际化的核心、思维、价值、管理理念的背后和领导力的竞争;第四条,在国际化的办学中一定要讲究本土化,就是中西合璧。

关于未来,我们有几个点要继续坚持,一,一定要坚持核心理念,环境变化之后我们有些原则是不能变的,比如人的人文素质、教学质量、教学思路不能变,要坚持价值;第二点,我们要更加注重研究中西文化、中西经济、中西管理、中西哲学。次贷危机之后,我认为中西政治格局会发生变化,不管怎样,我相信美国不会垮,因为我相信它两个东西,一个是它的制度,一个是人才。但是,美国今非昔比。再过十年、二十年,中国可能是大国,因此,大国就要有大国的心态。所以,我们的学员在学习上就要有更多的创新。其中,创新的第一条就是要对外国公司在中国、中国公司在中国,本土经营的案例、教材、理念和文化要有更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最后一点,我是觉得可能像我们这样的小而精的特色企业,我们也需要立足于高层,但是这个高层不能仅仅以企业的规模而论,不能以企业的短期行为为准,我们要训练出一批既国际化又懂中国的领军人物。他们不仅应该包括人的能力因素,还包括人的道德理念、信仰层面的东西。这一点是今后我们在做的过程中,可以有很多的创新的地方。今后怎样在国际化方面培养人我们任重道远。将一块煤,经过培训、情境、训练、压力之后,培养成一颗钻石,这是我们的一个愿景。



(来源于价值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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