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访谈】公司治理是有一种企业责任 廖仲敏

WILSON：普华永道在北京办事处有1300多人，在中国大陆有3000多人，如果算上香港、澳门的大中国地区，一共有11个办事处，有6000多人。由于中国经济的腾飞发展，这几年来我们的业务和人员数量都不断在增加当中，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廖仲敏先生是普华永道驻北京办事处合伙人，同时也是普华永道大中华及东南亚地区汽车业务的负责人。澳大利亚特许会计师公会会员、澳大利亚会计师公会资深会员及香港会计师公会会员，是具有二十多年丰富经验的审计专家及投资顾问。廖仲敏先生具备了许多跨国及中国公司丰富的服务经验，也曾参与了许多公司的海内外上市审计项目。其中包括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H股、ADR）、中国铝业股份有限公司（H股、ADR）、中国航空科技工业股份有限公司（H股）、中国外运股份有限公司（H股、S144A）、首创置业股份有限公司（H股、S144A）、北京北辰实业股份有限公司（H股、S144A）及经纬纺织机械股份有限公司（H股、A股）、北青传媒股份有限公司（H股、S144A）。廖仲敏先生负责的汽车行业的客户包括了亚洲战略投资公司、博世、江森自控、福特汽车、重庆长安汽车股份有限公司（A股、B股）、江铃汽车股份有限公司（A股、B股）、一汽大众、大众、沃尔沃和北京现代汽车。廖先生中英文俱佳，且对中国及香港的会计制度及股票发行的政策法规等具有深厚的认知。Wilson is resident leader of the automotive industry group of PricewaterhouseCoopers Greater China and A7, based in Beijing.Wilson has over 20 years of professional experience in providing auditing and business advisory services. He is a member of the Institute of Chartered Accountants in Australia, CPA Australia, and the Hong Kong Institute of Certified Public Accountants.He has extensive experience in serving multinational and Chinese companies and has involved in a number of major IPO projects including PetroChina Company Limited (H Share and ADR), Aluminum Corporation China Limited (H Share and ADR), AviChina Industry & Technology Company Limited (H Share), Sinotrans Limited (H Share and S144A), Beijing Capital Land Ltd. (H Share and S144A), Beijing North Star Company Limited (H Share and S144A), Beijing Media Corporation Limited (H Share and S144A) and Jingwei Textile Machinery Company Limited (H & A Share).His automotive clients include ASIMCO, Bosch, Johnson Control, Ford, Chongqing Changan Automobile Co. Ltd. (A & B Share), Jiangling Motors Corporation, Ltd. (A & B Share), FAW - Volkswagen, Volkswagen , Volvo and Beijing Hyundai.He is proficient in both Mandarin and English. He also has good knowledge of the accounting regulations and listing requirements both in China and Hong Kong.公司主页

价值中国网：我们的网站媒体特别强调发掘事物的“价值”。对于普华永道而言，您认为贵公司最重要的“价值”是什么？

WILSON：我认为我们公司最大的价值就是人才。我们的员工在开始工作之前必须有两个月培训，确保他们了解公司的文化、制度和工作规范；我们也鼓励我们的员工报考注册会计师（CPA），希望他们在业务能够更加的专业化，和精益求精；另外，我们和其它的会计事务所有一个最大的区别，我们每年选送我们优秀的员工到海外的事务所去工作和接受在职培训。当然对于人选会有一定的要求：是那些工作3年以上，已经考取了中国CPA资格，同时年度业绩考核优秀的。而且，公司要求他们有一个行业和职业的承诺，也就是愿意在会计业务领域寻求长期的发展。这项培养措施有几方面的好处：一方面提高了我们员工的业务能力，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帮助后来的新人在公司更快、更好地成长。而且，这也是我们人才本地化的策略之一。所以，从去年开始，我们也开始了有第一批自己培养本地合伙人。我们对员工的要求，是优秀的、和具备潜在领导能力的人才，我们并不要求来公司工作的人一定要是会计本科毕业的。

价值中国网：普华永道作为世界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有着很高的执业标准。但是，您认为普华的会计标准或者说国际标准跟中国目前的业务实践标准有哪些比较大的区别？

WIOLSON：应该这样说，普华永道对工作水平在全球都有一个统一的要求，无论是在审计、还是会计方面。我们有一套审计的策略，有一套系统的审计软件，我们全球都是用着同一套软件的，而且我们这些培训的要求也是全球一致的。所以，咱们中国的事务所和外国的任何一个事务所的水平，就算不比他们好，也不会比他们差。

价值中国网：但是中国的会计制度或者审计标准可能跟国际方面有一些差异？

 WILSON：是这样的。我在中国十年了，我曾经参与过中国审计准则的制定，因为我是审计准则专家组的成员。这十年来，我看到无论是在会计准则方面，还是在审计准则方面，我们都跟国际接轨的很快，已经跟国际水平差的不会太远了。普华永道是一个国际事务所，我们对全球工作的要求是一致的，不会因为我们在中国内地，就会有一些差别来影响我们的要求，这是第一；第二，我们的客户往往都是一些很大的国际性公司，比如IBM、爱立信、福特汽车等等，这些国际公司他们也有自己对水平的要求，所以他们在投资他们在中国的子公司或合资公司的时候，他们要求他们的会计报表、公司管制各方面的水平也是一致的。此外，我们也曾帮助过很多客户到海外去上市，这方面的水平当然要符合国际的要求。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应该这样说，在国内，无论是会计还是审计的要求和水平，是和我们普华永道在国际上的公司的要求完全一致的，没有什么差别。

价值中国网：您刚才谈到的“公司管制”在大陆叫“公司治理”（Corporate Governance），您认为这一方面的情形，在目前的实践当中常见的问题有哪些？

WILSON：我想，刚才也说了，中国在公司管制方面或是会计方面的发展都是很快的，在过去的十年，我们看到中国确实是有一个腾飞的发展。常见的问题往往一是人本身的问题，就是公司的管理层和公司员工对公司治理的要求的认识不同，同样一套好的公司法规和系统，他们在执行的时候，可能没有国外企业对公司治理的认识那么深入，但是我看到咱们也在不断的改良、不断的进步，包括国内的很多监管机构在公司治理的要求方面也在不断的提高。另外，中国的公司一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国营企业，他们通过改组、重组在海外上市，希望通过这个提高公司的竞争能力，和国际接轨，还有一些国营企业希望通过这个来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但是这往往需要时间，来设立一套很有效的系统，比如说业绩审核系统。另一类是民营企业，他们通常都是增长的比较快的公司，但因为只有几年的发展时间，所以在基础结构方面，比如人才方面，都比较薄弱，这需要时间，有一个过程。但是我看到无论是一些国营企业还是一些民营企业，我指的是一些优秀的企业，他们都在不断的改良和提高，在一些方面并不比国外的差，但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价值中国网：对。您刚才谈到的主要是管理层和员工管理方面的公司治理问题，那么管理层作为一个代理人（Agent）跟股东（Shareholder）之间，存在哪些公司治理方面的问题？特别是对于中国的一些上市公司来说。

WILSON：中国的上市公司，因为大部分都有一个国营企业的背景，有很多常见的是一个大股东控股，所以往往在这方面对投资者或是小股东的利益，有可能是有影响的，有利益冲突，这样的一个架构，有可能导致需要一些协调。由于这种国营企业背景的架构，通常有可能会看到一些资金占用、关联交易等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有可能会对所有股东，尤其是小股东的利益有所影响。当然我们的监管机构，包括中国证监会、香港联交所、美国证监会各方面都对关联交易等问题都有很严谨的要求，或是在披露上，或是在其他方面。这是我们看到的一些情况。

价值中国网：我们了解到一些外资银行有意在中国投资，在充分考虑公司治理方面的因素之后，他们会选择一些像跨国企业，而有意回避一些国内的公司，可能他们认为会有一些潜在的问题在里面。从普华永道的业务来看，你们会选择国内的公司吗？

 WILSON：我们在筛选接不接受一个客户，不完会是看企业的性质。包括针对跨国企业（MNC），或者国内的国有企业（SOE）或私营企业（PE），我们都有一套很严谨的风险评估的系统。这个系统就是通过认识公司的背景、股东的架构、管理层的情况、业务的情况，还有行业的情况来做一个评估。评估以后觉得公司的风险比较大的话，那我们就不会接受；特别的情况下，要是觉得风险比较高，但会是一个有较大增长潜力的客户时，我们就会通过公司高层的风险管理部门，还有专业审计部门的管理层来审批——就是说我们了解到这个公司相对于其他客户风险大，但是由于这个公司、或行业的背景是一个潜力较大的客户，我们会特别来评估，看我们可不可以接受。所以我们会经过很多不同的审批过程，来做最后的决定。如果最后的决定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客户，我们也会对这个公司说感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希望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以后再合作

价值中国网：我们的媒体和读者都关心您个人的一些经历。因为个人事业的成功可能是一个人的品质和性格的成功，您能不能在这方面来做一些介绍？

WILSON：可以。我是在香港出生的，然后在澳大利亚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回到香港，在普华永道工作，后来又到澳大利亚的普华永道工作。93年再次回到香港，95年说是把我借用到北京办事处三个月，现在已经十年了（笑）。二十多年在这个行业工作是不容易的，一是要通过我们公司内部一层一层的考察，从最低级的员工做到合伙人。也到过香港、澳大利亚、内地。我来内地的时候是95年，虽然不是最初来的，但也算是早期来内地的一个成员了，算是一个开荒者吧！当然在这十年里面，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在中国这十年的发展，从什么也没有到现在，中间有过很多艰苦的经历，但是也有一个很大的满足感。从我刚来北京办事处的时候，什么系统都没有，全都是自己来设计、然后开始工作，到现在已经发展到1300多人了，那个时候全中国办事处才200多人。

价值中国网：发展得很快。

 WILSON：对，发展很快。而且，这期间，我也接触过很多内地的大型企业、国内的监管机构，帮他们到海外上市。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因为间接参与了中国的发展，推动了时代发展的潮流，比我在澳大利亚做的事情更有意义。

价值中国网：非常的激动人心！

 WILSON：是啊，而且，也很有意义。我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吸收了不同的经验，回想一下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因为有机会在香港、在澳大利亚接触不同的文化，在内地也接触到不同的文化。所以在这些年里，不管是公司里面的、行业内的朋友或者客户，虽然我们保持着各自的独立性，但也认识了很多的朋友。此外，还会接触很多不同的机构或公司，这也是我为什么做了二十几年还感到兴奋的原因，也是一个奋斗的动力。

价值中国网：对。中国在过去的25年经济一直保持着高速的发展，企业也有很大的变化，当然包括在公司治理方面。在您这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接触中，你觉得中国企业比较大的改变是什么？

 WILSON：刚才也说了，这十多年，我们从93年看到第一批国营企业H股上市，我很佩服咱们中国的领导人，他们看到通过公司的改组，可以提高公司管制方面的水平、改进公司的一些会计系统，到时可以更快的和国际接轨，增强国际竞争的能力。也通过这些方法来解决一些国营企业的包袱，和一些遗留下来的问题。当然这个改变是不一样的，有一些国营企业在上市以后，可能是换汤不换药，主要是看他公司管理层的理念，他是不是真的希望改进，有一些可能真的是遗留着以前做事的方式和方法。但是我们也看到了，我不提名字了，我们有一些很大的客户在香港、美国两地上市，有的也在内地上市，三地上市，就是因为他们在不断的改良，不断的改进，成为很优秀的企业。以前更多的是外国的跨国公司进来投资，但近年来，中国的公司也将会成为我们自己的“跨国公司”，因为他们在海外有很多的购并和投资，慢慢的有了利润，获得了发展，所以改变是一个过程。他们对公司管制，还有公司的竞争能力的各个方面，都有一个改进。这十年我也参与了一些国营企业、民营企业的改制，看到他们在海外上市，无论是在人才机构、组织架构、公司管制、财务系统、信息系统、公司现代化等各方面都有了进步。

价值中国网：所以，您的评价是相当正面的、和积极的？

 WILSON：对，我们是比较正面来看待这些问题，当然了，问题的完全解决还是需要时间——因为公司管理层或员工，他们对公司管制——主要是诚信、公平、透明度的一个体现——要有一个很好的内部管理系统，也需要一群优秀的人来推广，所以需要时间来一步一步地实践、发展。

价值中国网：另外一个话题——公司治理有一些是涉及伦理（Ethic）问题和职业操守的问题，还有一些会涉及到法律(Legal)问题，有些公司可能跟一些相关机构“守门人”（Doorkeeper ）之间会有一些金钱、资源方面的交易，他们也可能会通过一些灰色的手段来避免被揭露。前两年朗讯公司（LUCENT）就主动把他们公司的高层主管给自我暴光出来，这是否是一个不合适的举动？你们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企业会不会因为采用完全透明的运营方式，运营成本就会提高，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WILSON：我是这样认为的，通过灰色地带来避免监管，其实不单是只有咱们中国才有，我看所有的发展中国家都会有，有时候也是一个时机的问题，也不是公司想有意地违法，法本身可能有一些不健全的地方，立法的机构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其实这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常见的东西。但是，从我过去的十年所看到的，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因为中国法规的构建越来越健全了，以前的灰色地带，现在就在不断的进行改进了。比如说《公司法》，比如上市规定等，也跟国际越来越接轨。而且，回到人，现在人的观念也不一样了，通过我们的监管机构对法规的要求，对公司管制的要求，都慢慢灌输给公司的管理层和员工。人们对公司治理有一个更深的认识以后，他们就相对会少做一些违规的事情。因为如果换一个人就另外一个说法，法规一改又另外一个说法，所以大家都知道这样做是不可靠的，所以违规的情况是越来越少。另外，回到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说如果完全规范经营，企业的营业成本就会增高？我不是这样看。因为我们看到很多公司在正规的经营下，他们的营运成本未必会高，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我们的营运成本往往基于一个优良的财务管理系统、公司管制系统、内部控制系统等等，然后在怎么在应用和匹配资源这些方面来提高经营水平，通过这些，我们的营运成本就会有显著的降低。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想，完全是合法的或是正规的，企业的成本也未必高，而相对来说，有些通过不太正规的途径，成本也未必就低，而且将来出了事更不利。

价值中国网：风险更大。

 WILSON：也有违法的危险在，这也会直接影响企业的营运成本。

价值中国网：普华永道拥有的都是一些很大的客户，包括一些上市公司或者跨国企业。那么，对小企业或一些私营企业在公司治理方面，您觉得政府或者监管机构他们怎么看的？因为监管的成本很高，信息也不太容易披露。

 WILSON：我觉得归根到底得从人的观念的培育开始。政府的各部门可以通过不同的对公司管制理念的要求，或是推广这方面的理念和要求。要求一个公司的领导或董事，或者需要符合一定的教育水平，或者对他们在公司管制方面有一个短期的培训，让他们真的认识到好处，相反，如果违规的话会有什么情况，会导致什么后果。税务局也好，财政部也好，通过一些亲民的手段，让这些民营企业认识到有时候有些情况不见得一定要处罚，尤其在一些认识不太清楚的情况下，或是在法规解释方面有一些不同看法的时候，导致企业有些做法不太规范。在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企业不需要害怕，要找相关部门来解决。

价值中国网：有一个沟通渠道？

 WILSON：对，有一个沟通的渠道。不一定要有很严厉的惩罚，而是通过一个沟通管道，让公司改正过来，这样对政府也有好处，以后企业的税收等各方面都趋向正常，这是另外一个途径。

价值中国网：最后关于这个方面还有一个问题，CPA AUSTRALIA是一个国际知名的专业协会，那么在公司治理(Corporate Governance)和职业责任（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方面有很多的经验，有哪一些可以跟我们读者分享的？

 WILSON：其实刚才我也说了，再总结一下。我们认为公司治理这方面要想能成功的推广的话，最基本的是从人才的培训，从人才对公司治理的理念的要求和认识开始。其实，这种情况在中国已经发生，因为有很多国际知名企业进来中国，进行一些投资和合作，公司管制、管理技术这些方面，通过这些投资和合作也带了进来。我觉得国内的公司要以一个开放、开明的态度来接受他们，通过这一点来加强我们的竞争力，提高我们的经营水平。一个比较开放的心态，也是很重要的，因为我看过不少中外合资合作成功的例子，往往基于这一点。

价值中国网：所以您认为公司治理更多的是一种观念的改变和影响？

 WILSON：是的。另外，我要说的就是法律法规的改变，这其实已经发生了。我们看到无论是银监会也好，证监会也好，这几年推出的法规是越来越符合国际的要求，和国际接轨的。另外就是一个完善的会计制度、审计的准则，也是需要协作来提高的东西，来配合制度的改变。

价值中国网：中国的监管机构本身也处在一个学习的过程。

 WILSON：对，在改变、在进步的过程。而且我们也看到证监会这几年都是请一些国外的专家，来做他们的顾问。有时候也不仅仅是顾问，象史女士就是证监会的副主席，她现在已经回香港，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协作，目的是加快、和提高国际化的水平。CHUCK：另外，我想补充一下，澳洲会计师公会这个组织特别重视包括职业道德在内的公司治理、职业责任这方面的会员教育。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的专业课程把这两方面作为两门课程，Corporate Governance and Accountability和Reporting and Professional Practice，这两门课的主要内容我想就是刚才您说的这两个话题，因为这是必修课，所以非常重视，就是说我们对会员的一个要求，不管你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师或专业顾问，或者是在工商界乃至在学术界、政府部门做其他的岗位，我们觉得这都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基本的知识。WILSON：是啊，澳大利亚会计师公会对在这方面所作的协作推进，是为了提高公司管制的水平。CHUCK：另外像WILSON本人也是，我们有很多资深的优秀的会员，我们也充分利用这些会员的经验来给一些初级的、年轻的会员去分享，乃至会员以外的，比如和澳大利亚商会一起来协作，把一些优秀的经验、良好的制度同更多关心公司治理话题的人士来分享，这是我们作为协会，想给社会的一个贡献。

价值中国网：还有一个问题，两位如何看待ACCA（英国特许注册会计师协会）？你们认为各自有各自工作的职能呢，还是大家有不同的关注重点？

 WILSON：我个人是这样看的，其实无论是ACCA也好，ACA也好，大致上我认为他们的角色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一个专业的会计师公会，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一些关注重点。我们澳大利亚会计师公会，是希望更为广泛的和协和融入，无论是在会员关系还是公司的制度方面。而且，我们的会员涉及面也是很广泛的，不单是会计师事务所，而且在商业、工商界各行各业都有。希望通过这些措施帮助公司和行业，使他们有一个好的影响力。所以，总体说是大同小异，但有不同的关注重点。而且我认为ACCA也好，我们也好，都是一个良性的合作伙伴，都是为一个很好的目标来工作。CHUCK：我很赞同一点就是我们的共性都是会计职业。会计师协会主要的宗旨就是培养高水平的会计人才、财务人才、商务人才。可能在具体理念，具体制度，考试的制度，科目的安排方面，可能会有一些各自的特色。我想强调的是我们的一个准入制度，跟其他协会有一些差别。比如我们强调入会者必须有一定的学历，这个学历需要认可。也强调他的英文水平，这是一个基础。在本科基础上为他提供跨越会计领域的、相当于硕士研究生水平的考试课程，这是我们很自豪的事情，因为这会把你带到更高的境界，拓宽你的知识面，不只是在会计人才的领域。与此同时，我们要培养领导者，就像普华永道说的很看中员工的潜在领导才能，所以在我们的课程中也明显反映了这方面的要求。另外，我们考试的目的就是考察会员在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方面的能力，这是比较突出的，不是去死记硬背。我们的考生可以很高兴地带着自己的学习材料和笔记到考场，这是充许的，不需要去背很多。